

我在山河间找路
●金典
“我在山河间找路,用短暂的生命贴一贴这颗星球的嶙峋一角。”尽管已经拿起放下这本《山河之书》数次,但每每合上书页时还是要再品一品这句话。这是余秋雨先生的生态文化,亦是山河文化。
作为一个没怎么出过东部平原的孩子,最向往的便是祖国的名川大山,便与几位好友约定登上泰山之巅。恰好在出发前,读到先生为年轻的行者们建议了值得一去的美丽河山,其中便有泰山,这种与名家之间的心有灵犀更令我雀跃。当真正被泰山之巅的风包裹时,忽觉茫茫天地独吾一人,被一种孤独的满足感充盈全身。
但真正对我一击的还是下山后不经意间回头,发现一座翠绿又静默的山耸立在身后,在发出“我真的爬上去了吗”疑问的同时,对“在山河间找路”好似有了更深一层的理解。沉稳又包容的山,并不在乎数以千计的人在她悠久又年轻的躯体上攀登,她只静静地立着,任由他们建立历史、埋藏文化,复又在山河之间找寻文化,探索历史。
《山河之书》讲的不仅仅是美丽河山,更是每一处鬼斧神工背后的历史文化,全书提及了先生走过的美景,沿着三条天地之线,从塞外阳关到江南细雨,从远古苗寨到沪上都市,考察哲人曾经生存的地方,分析不同或相同的生态原因,感受中华文化的基本性格。
余秋雨先生用脚行走大江南北,用笔记下所见所闻,其中不乏一腔热血的质问、感慨和疑惑,我便也跟着质问、感慨又疑惑。《道士塔》一篇中,先生对敦煌文化掠夺者有力的质问,让我仿佛与他并肩拦住浩浩汤汤的车队;先生左思右想后无力妥善安置瑰宝的号啕大哭,也不禁勾出我的愤懑泪水。《抱愧山西》一篇中,余先生对于山西也曾是中国最富有的省份一同发出感慨,让我解开对历史的误解,震惊于有着强健人格水平的晋商和唱着“走西口”淳朴歌谣的一代人的落寞。《黄州突围》一篇中,我对“东坡何罪?独以名太高”的疑惑,先生用温润坚定的笔触为我解答,左不过是嘈杂的诬陷者与不负责任的热闹者唱的戏,也正是这带给苏东坡一次整体意义上的脱胎换骨,名垂青史。
习惯性去翻看首篇的导语,却不小心翻过头,留意到扉页夹着的买书那年留下的桃花。花叶虽有些褪色,但衬托着经络更加明显。与她同年的花儿或许早已零落成泥,但她还在。花在,生态文化在,山河文化就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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